他看向角落里的我,突然想起我和她都是同种血型。
男人直接冲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,对着医生喊道。
“抽她的!”
医生和护士连忙拦住他。
“先生!这位小姐也是病人!她还在发烧,不能再……”
可季言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,安危。
他不顾我的反抗,亲自将我死死地按在抽血的椅子上。
强迫护士将那根粗大的针头扎进我的血管!
血液从我的身体里汩汩流出,慢慢地充满了那个巨大的血袋。
“季言,”
我扯了扯唇。
心如死灰看着他,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男人冷哼一声。
“别说其他的,目前,玉儿最重要!”
眼前我们那些美好回忆开始变得模糊。
我们的十年,终于画上了冰冷的句号。
无数日夜的陪伴,不计得失的付出,刻骨铭心的爱恋,
都在这一刻化为一片虚无。
护士刚要拿走抽好的血袋,我抬手就给打翻了。
鲜红的血洒在地上。
我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你真的疯了!”
“玉儿是我们的长辈,你怎么能……”
季言眼睛瞪得通红。
我的两只肩膀被他的大手掐的几乎要碎裂。
后背紧紧贴在了墙上,勾唇欣赏着他发红的双眼。
这辈子他一共红过两次眼。
一次是十年前,我向他告白,他欣喜若狂,说要好好守护我一辈子。
一次是现在,顾玉生了病。
“她是你嫂嫂,不是我的。”
“想要我救她?你做梦!”
我冷冷回复道。
季言看着我决绝的样子,眸中满是愤怒和无奈。
最终,他软下声来。
“何雪,别闹了,我知道这几天我冷落了你,可我那不是为了我大哥的遗嘱。等这个冬天过完,我们就办婚礼!”
我觉得可笑至极。
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。
但我没告诉他。
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。
回到家收拾行李时。
我发现少了妈妈留给我的毛衣。
我顿时心急如焚。
找了好久,却发现毛衣被顾玉穿在身上。
女人坐在炕头,身上那件枣红色毛衣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那是我妈走前织的,针脚歪歪扭扭,却是她留给我唯一的念想,我平时宝贝得连洗都舍不得用力搓。
“你脱下来!”
我冲过去,声音发颤,伸手就去扯那件毛衣。
“这是我的!”
顾玉尖叫一声。
抬起湿漉漉的眸子。
“雪儿,没了毛衣取暖,我会冷死的。”
季言眉头瞬间蹙起,将她护在身后。
“你疯了?嫂嫂有惧寒症,最怕冷了,不过是一件旧毛衣,她穿穿怎么了!”
我捏紧拳头,忍住要动手的冲动。
“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!季言,你凭什么给她穿?”
男人不耐烦啧了一声。
“你妈都烂在土里了,还惦记着她呢?何雪,人要向前看!”
我简直不可置信。
我妈妈生前对他如亲生儿子一般好。
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?
顾玉躲在季言身后,露出一双含泪而得意的眼睛。
更新时间:2025-11-05 10:32:02